“75%支持率？这不是民意，是幻觉。”

手机弹窗跳出这条民调时，我正挤在早高峰地铁里，旁边大叔的报纸头版印着高市早苗的笑脸。我差点把豆浆撒出来——这姐们儿刚把中日关系往火坑里推了一把，怎么反而更红了？

事情得倒回三周前。她在国会里拿台湾当例子，嘴里蹦出“有事就是日本有事”的怪话，全场录音听得一清二楚。中方当天就甩出“撤回”俩字，语气冷得能结冰。东京这边呢？政府发言人支支吾吾，说“个人见解”，想混过去。

高市自己更逗，转身开记者会，说“我只是回答提问，没别的意思”。翻译一下：锅甩给提问的人，她纯属被动接招。现场记者面面相觑，这借口比便利店过期的饭团还硬。

接着轮到野田佳彦出场，立宪民主党党首，原本该怼人，结果他一句“她不再提案例就算撤回”直接把台阶铺到富士山脚下。中方外交部听完直接翻白眼：不提等于没说过？糊弄鬼呢。

眼看文字游戏玩不下去，高市干脆放飞。日媒放风：她盯上12月26或1月1日，要去靖国神社“突击打卡”。这两个日子分别是安倍和小泉当年拜鬼的“纪念日”，自民党内部群聊里一片“去吧去吧”的表情包。

我特意去问在旅行社上班的日本朋友，她苦着脸：中国游客取消的订单堆成山，原本春节要来的四十个团全灭，老板正考虑把店改成宠物旅馆。水产品那边更惨，扇贝堆在仓库，关务说“中国海关连看都不看”，运费比鱼贵。

可民调愣是往上蹿。日经电视台的问卷里，55%的人觉得“那句台湾话没啥大不了”。我盯着数据想了半天，得出一个歪理：越是经济烂，民粹越香。工资十年不涨，电费涨三成，普通人窝了一肚子火，突然有个政客跳出来喊“咱们硬气”，情绪一下就找到了出口。

高市早苗精得很，把“硬气”二字做成面膜，往选民脸上贴。电视辩论里，她一句“保护日本尊严”出口，现场大叔大妈鼓掌拍得手心通红。至于后面谁丢工作、谁吃不上鱼，她暂时不管，先收割掌声再说。

中方这边耐心肉眼可见地磨损。11月30号，驻日大使吴江浩在《人民日报》敲桌子：一句“撤回”已经不够，得拿出行动纠错。翻译成人话：别光嘴上说“我说错了”，还得把说错话带来的烂摊子收拾干净。

我算了算，从海鲜到机票，日本这边至少得掏出几十亿人民币的窟窿才能填平。可高市团队算盘珠噼啪响：只要支持率继续飙，党内选举就能稳赢，经济账先挂账，以后再说。

更魔幻的是，自民党里没人拦她。相反，年轻议员排队蹭热度，合影发朋友圈，配文“守护国家”。老家伙们睁只眼闭只眼，心里算盘也精：让高市去吸极右翼选票，等选举完再换温和派收尾，左右都不亏。

我刷着手机，看到中国网友把高市早苗P成“海鲜杀手”，弹幕飞过“扇贝眼泪”。日本网友回怼“支那闭嘴”，两边键盘噼里啪啦，广告商在旁边偷笑——流量来了。

可流量不能当饭吃。北海道渔民上传视频，仓库里冷冻扇贝堆积成山，配文“今年过年吃扇贝吃到吐”。底下最高赞评论是“谁让你投票给高市”。渔民回了个“哭笑”表情，没再说话。

我跑到东京羽田机场蹲点，国际出发口冷冷清清，中文广播停了，免税店里支付宝标识被取下，店员说“原来一天能卖两百支口红，现在二十支都难”。我顺手买了包日本零食，结账时刷卡机提示“银联通道维护中”，尴尬得我想原地退款。

高市早苗本人呢？依旧电视露面，笑容标准八颗牙。主持人问“参拜靖国神社计划不变？”她点头“会考虑国民感情”。翻译一下：选票要紧，其他靠边。

我翻回中方大使那篇文章，最扎眼的一句是“误判形势、悖逆潮流最终只会撞上南墙”。南墙已经就位，就看谁头铁。

民调75%像一剂麻醉针，让高市和粉丝暂时忘了疼。可麻醉终会醒，醒来要付账。机票取消、海鲜滞销、关税加码，每一张账单都会找到普通人头上。

有人问我，这出闹剧啥时候收场？我摇头。答案不在我嘴里，在北海道冷库的扇贝里，在羽田机场的空柜台里，也在下一次民调的数字里。

墙已经在那儿，车速没减，你猜谁先撞？